豪放與細膩的綜合體

 

慶長三年(1598AD),上杉家依秀吉之命轉封會津120萬石,其中給兼續米澤30萬石。依日南的說法,這30萬石在當時,只有家康、輝元、景勝、利家、政宗、宇喜多秀家、島津忠恒、小早川秀秋、鍋島直茂等九人高於這個數字。可見秀吉重視兼續的程度,也留下「可託付天下政事的人,只有直江山城、小早川左衛門(隆景)等兩三輩而已矣」的評論。

 

而兼續除了富於才略之外,更是大膽豪放的人物。日南用那個有名的閰魔大王的故事來佐證[詳情請看這裏]。他解釋說兼續這麼做是因越後民風好爭訟,用以警誡心術不正之人。

 

接下來日南提到兼續好學的事情,以藤原惺窩把兼續列為當代最好學之武將之一做為旁證。「近世文を鍪筈(ぼうかつ)の間に好めるは、上杉謙信、小早川隆景、高阪()昌信、直江兼続、赤松広通等あるのみ。

 

兼續與惺窩之會面也有一段有名的小故事。話說秀吉死後上杉家上京善後時,兼續曾三度造訪惺窩的草庵。惺窩對第一次來的客人總是以不在應答,為了要測試來客是否真心造訪。兼續又在第二天造訪,結果惺窩真的不在家。兼續嘆息說,今天我非得出發回到會津不可,終就見不成大師啊。不一會兒惺窩回來了得知此事,一路追到大津駅才追上兼續。兼續大喜,說要請教大師一個問題:

 

願くば一事を質(ただ)さん。夫れ継絶扶傾(ぜつをつぎ、けいをたくす)とは、古聖の吾に教ふる所なり、今の時に当りて、之を行ふ則ち如何と。先生緘默(かんもく)、答へずして別る。

既に出て、天を仰ぎて嘆じて曰く、天心未だ禍を悔いざる歟(か)。億兆の生霊再び塗炭の苦を受けんと。顧ふに兼続の急にする所は則ち義なり。惺窩の憂ふる所は則ち仁なり。其の執る所のもの同じからずと雖も、兼続が一片耿耿の誠、天地に愧づる無きや、之に観て知る可きなり。

 

請教大師,所謂「繼弱扶傾」(指豐臣家孤兒寡婦之事),於今時今日不知作何闡釋? 惺窩當場沒有回答,等到離開後才仰天長嘆說,老天又要降禍人間、億兆生靈又將塗炭了嗎?其實,兼續重的是義,惺窩重的是仁,重點並不相同。從這個故事可以看出兼續的耿介誠義,無愧天地。

 

關原前後

 

依據日南的學說,慶長四年(1599AD)春,洞悉家康奸計的三成,與兼續密談舉兵細節。其後事情的發展就一路邁向了直江狀、會津征伐、三成舉兵、家康回頭、而終就縱虎歸山。日南的看法是兼續向景勝進言追擊家康,但景勝因個性保守,認為貿然追擊背後必遭政宗、(最上)義光窺俟,而下令北上進擊政宗及最上,而兼續也因錯失了天賜良機而悔恨不已。他是這樣寫的:大勢遷轉之機,間不容髪,只有英雄才能捕捉此機。但良機一去不返,終令老賊得志,可恨可惜啊。

 

「安(いずく)んぞ知らん、大勢遷転の機は、其間実に髪を容れず。是れ此機や、英雄に非ざれば知るを得ず。而うして好機一逸、復た捕捉す可からず。終に老賊をして永く其志を成さしめたり。恨む可く、又惜む可き哉。」

 

關原之戰,西軍以一日戰敗收場,但東北的關原之戰持續了近一年;最終上杉家還是決定向家康臣服。兼續說:我因與三成約定,希望鳩合諸侯,打倒家康,一匡豐臣天下,而說服景勝舉事。惟今三成既殁、大勢已去、天下再無可共同謀事之人。吾幼少即事上杉家,受謙信景勝二代知遇。如今志業已渺,當思護衛主家宗社,以報知遇之恩。因此,偃兵息鼓,展開和談。

 

「兼続謂へらく、吾初め三成と約し、諸侯を九合して、天下を一匡し、家康を仆して太閤の旧業を保せんと欲し、景勝に勧めて、大事を企てたるも、三成既に殁し、大勢既に去り、海内復た与に談ずるに足る者あらず。吾小少より質を委ねて上杉の家に事へ、且つ謙信、景勝二世の知遇を受く。今日我事既に熄む。誼応に主の宗社を敗余に存し、平生の知遇に対ふべきのみと。意を決して之を賛す。是に於て始めて和を講じ、兵を収む。」

 

專題→「明治人、福本日南描寫的直江兼續」(4)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菱‧亞馬遜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